亞佛加厥(1776-1856)

他沒有念過化學，
但是世界上每本化學課本都會提到他的名字。
他來自顯赫的家族，
有最高的學位，
政府要賜給他高官厚祿，
一流大學的教職爭相聘請。
他卻揮揮手，
灑脫地不踏入繁榮世界的煙火，
留在乏人問津的鄉下職業學校，
為的是換取多一點 心靈自由思考的空間。
任憑拿破侖騎兵隊的號角響起，
任憑奧俄聯軍的大炮響起，
他絲毫不為所動，
只是露出會心的微笑，
帶著妻兒徜徉在阿爾卑斯山谷，
尋覓那隱藏、自由的小花。
他是誰呢？
亂世里的一朵小花----亞佛加厥。

一個初生顯赫貴族的弟子，自己又是律師、高官、物理學家， 如何面對國家的混亂，政局的易手，而仍能夠把握住自己。 他不追求利益，在人生最重要的階段中，回歸大自然，過著 平凡單純的家庭生活。然而他所出版的理論物理學，是全世 界所有大學長期必讀的物理課本。這位物理學家－亞佛加厥。 亞佛加厥，生于一七七六年八月九日，義大利西北部富饒的 皮得蒙區的首都城市－杜林。亞佛加厥是當地的望族，這個 家族在太平的世代出大律師，在戰爭的日子出武士。以「誠 實、可靠」聞名全市。亞佛加厥的父親－菲立波，擔任當時 撒伏以王國的最高法院法官。而菲立波結婚許久才得這個兒 子，自然對亞佛加厥寵愛至極。在菲立波得到兒子不久，自 己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就是要求教會替他受洗。在當時 受洗是攸關生命，社會地位的事。

奇怪亞佛加厥從小並沒有任何出色的表現，身材瘦小，書讀 得並不比人好，運動也不比人強，除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精， 其他則平淡無奇，這使得他的親族很失望。只有他的父親， 對他獨具慧眼，認為他的兒子，有一個特點就是具有超強的 抽象推理能力，能夠將一件複雜的事情抽絲剝繭的解析最基 本的原點，只是因為動作慢，反應遲，所以學校成績才不夠 好。在父親的鼓勵下，亞佛加厥勉強的讀完中學，進入杜林 大學讀法律系。果真，當亞佛加厥進入大學後，他用那細膩 的思唯，能夠將法律上許多看似獨立的案件，消化重組成幾 基本的通則。還有他的筆記，能夠巨細靡遺的把每個細節都 有不紊的表達出來。這使他的成績突飛猛進，從一個平凡無 奇的孩子，躍身成為學校的學生王子。

一天，當他正準備離家去住校前，父親坐在搖椅上看著他， 緩緩地對他說：「孩子啊，你知道到一個人的一生中，什麼 最重要？」亞佛加厥回頭看著他所敬愛的老父親，想了一下， 回答：「父親，我不知道。」「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 不受環境影響的信心，我們可處於困難不利的環境，若要在 困境中，勇敢、喜悅的走下去，就必須有一顆凌駕環境之上 的信心。如何有這一種信心呢？那就是相信耶穌是主的信心， 因為祂掌管困難的環境。」父親的這段話，對亞佛加厥日後 有亟大的影響，使他能夠面對那一個政治、經濟混亂的時代。 當時的撒伏以王國，國勢衰弱，給鄰近的強國虎視眈眈的想 併吞這塊肥沃的土地。而當時的國王亞瑪迪斯三世，又用高 壓政策統治國家，迫使國家內部出現兩個極端組織，一個是 〔雅各賓黨〕，他們認為只有暴力反抗，才是追求真理的實 際行為。另外一批人，則極力推動〔雷索積曼多運動〕，又 稱為〔義大利獨立運動〕，他們認為國家要強，就必須團結 起來，所以他們鼓吹愛國情緒。這兩派的運動，都在大學校 園裏，召收學生、教授。而且彼此攻擊，常常發生流血的暴 力事件。這時，亞佛加厥已經取得法律學位。他常看見學生 昨天還上學，今天就被送到斷頭台，死亡只需要幾秒鐘的時 間，而且逝去的大都是義大利的菁英，將來有誰留下來重建 義大利的教育呢？這時他想起父親所說的，在困難環境上的 信心。他在自己重新放在神的手中。留在學校潛心研究聖經， 不投入任何一個黨派。這其中，一七九九年，普俄聯軍攻入 皮得蒙區，許多雅各賓黨人送上了絞刑台。一八零零年，拿 破崙再度攻入皮得蒙區，并要求學生、教授，及人民去政府 機關宣示效忠新政府。

一八零六年，亞佛加厥三十歲，他讀了一本〔法拉弟〕的著 作，啟發了他對研究物理的愛好。在學問的領域中，法律與 物理好像不一樣，其實卻是本質上最類似的學科。兩者都需 要細膩的推理、縝密的邏輯、清楚的頭腦，將許多人實驗的 結果，消化重組成簡單基本的科學通則。 一八一四年，法國第一共和國宣告瓦解，杜林又回到撒伕以 王國。成千上百的大學生占領大學，抗議國際會議對皮得蒙 的安排，亞佛加厥以傑出校友的身分，回到學校勸告學生冷 靜行事。可惜學生不聽，午夜大批的撒伕以騎兵。衝入校園， 見到學生就砍殺。有七十個大學生死於自己祖國的刀鎗下， 國家又掀起一片腥紅大鬥爭。連基督徒都不能公開聚會。這 時亞佛加厥辭去工作，到鄉下的一所職業學校教書，這個小 學校只有一百多人，他可以在這兒自由聚會，思考他的物理 學了。並且在這裡認識了位單純的女孩－馬西亞。他們在一 八一五年一月結婚，那時。亞佛加厥以經三十八歲了。馬西 亞為他生了七個孩子，亞佛加厥必須教書又兼律師才能養一 大家口的人。他笑稱自己是〔顧家的大公雞〕。雖然杜林大 學極力要求他回去任職，但是亞佛加厥看家庭生活比工作重 要，他常常帶著孩子去深山、湖畔邊遊玩。

一八三二年，亞佛加厥出版了四大冊理論物理學。用法律推 理的手法，寫下有名的理論：「在相同的物理條件下，氣體 相同的體積，含有相同數目的原子。」可惜當時的科學家， 尚未進步到接納這一個理論的地步。然而，亞佛加厥並不是 為別人的掌聲來工作。他知道下一個世代的人才會明白。

亞佛加厥死于一八五六年。在他的墓碑上，刻著聖經以弗所 書六章十六節「信德當作滕牌」這是他一生最佳的註腳。因 為在各樣的困境中，他仍然對上帝有著堅定不移的信心。

本文改寫自科學大師的求學戀愛與理念（張文亮著－校園）